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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十一][聖円]囚

  • 作家相片: 鳥奕
    鳥奕
  • 2021年7月31日
  • 讀畢需時 4 分鐘

円堂緩慢地睜開眼,印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宿舍房間,而是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空間。

年代已久的牆壁已經開始剝落,裡頭鐵灰色的水泥牆毫不留情的暴露在外,円堂眨了眨眼,想要動作卻發現自己的手高舉在頭上,雙手手腕被麻繩給綁個密實,腳也被纏上鎖鏈,膝蓋離地面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他還記得,如果記憶沒有出差錯,他本來應該是走在往雷門中的路上,早上和久遠討論出新訓練方法,円堂躍躍欲試的想要等一下馬上把計畫告訴那些孩子,展開新的特訓。

就在円堂在腦袋中幻想著告訴隊上大伙大家興奮的表情時,一陣重擊打在他的後頸。

円堂暈了過去。


「救命啊!誰快來救救我!」円堂大喊,聲音回盪在偌大的空間中,卻無人回應。


円堂不斷的扭動自己的身軀掙扎,在他急得快哭出來之際,他聽見了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是規律的,而且朝著自己靠近。

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浮木般的喜悅,「快救我!」円堂高聲呼喊。

然而,皮鞋聲的主人卻一擊打碎他的希望。


「噓──,安靜點,被人發現的話可就不好了。」男子的語氣如同在敘述今天天氣很好,「不過也不會有人發現就是了。」他輕笑。


「你、你是誰?」意識到不是來救自己的人,円堂的緊張情緒持續攀升,充滿戒備的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嗎?我是石戶修二,第五部門的聖帝候選人之一。」他蹲下來和円堂面對面,仍舊保持著笑容。


石戶有著一頭米白色的及肩長髮,那色澤和円堂記憶中的友人十分相近,不,不只是頭髮,連面容都很神似,要不是那雙眼睛裡的墨黑色流轉著完全不一樣的氣質,他差點就開口喊出那個熟悉的名字。

穿著紅色的西裝外套,連褲子也是紅色的,円堂心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是這是聖誕老公公吧,然而石戶卻沒有像那老人般慈祥的遞給他包裝精美的禮物盒。灰色的披肩隨意的掛在兩側擺動。他向自己湊近,耳朵上有著各式不同顏色的耳環,在燈光的折射之下囂張的發光,紫色和綠色,多麼怪異的配色。円堂看著他從西裝外套裡的內袋拿出一把小刀,胸口感到一陣冰涼。


「要做什麼?」円堂驚恐的看著那閃耀著金屬光澤的刀刃,這男人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不做什麼。」給了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石戶輕撫著刀尖部份,在円堂的衣服上劃過來又劃過去的。


原本穿在円堂身上的運動T恤馬上從完好的一件變成披掛在身上的破布。


「你──!」身軀暴露在冰冷的空氣,円堂發著抖,羞恥的感覺不斷從心底冒出來,想別過頭去,下巴卻硬是被石戶扣住。


「你的眼裡只能有我,看著我。」


感覺液體在眼眶裡打轉,石戶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脣齒被強行佔據,翻攪刮搔著敏感的上顎,好難過、好想吐,反胃的感覺在石戶放開自己的時候仍舊存在,円堂撇過頭想要嘔吐,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有那麼討厭我嗎?」石戶歪著頭,如幼稚園裡的孩子問道。


「討厭死了!」円堂大叫,混雜著不甘心與羞愧的淚水流了下來。


石戶沒說什麼,站起身,繞到円堂後方,拉了拉連結在天花板的繩子,將円堂整個人又往上吊了一點,腳尖碰不著地面,做為全身和繩子唯一接觸的手腕承受身體所有的重量,半空中沒了支力點,円堂整個人以微小幅度前後搖擺著。


「嗚、痛……。」手好痛,真的。


「那你要乖乖的聽我話啊,你都不乖,這樣怎麼行呢?」石戶輕柔的撫著円堂的臉頰,替他拭去雙頰上的淚水。溫柔的舉動彷彿跟剛剛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你知道嗎……」石戶突然向後扯住円堂柔順的頭髮,円堂立刻吃痛的叫出聲來,「你真的好美。」


「你是變態嗎?」因為疼痛而瞇起眼,頭髮被扯住,円堂被逼迫抬頭看著石戶的臉。


「我是嗎?那就由你來判斷吧。」將円堂身上如同破布的衣服整個扯開再隨意的扔到後方,上身赤裸著,円堂盯著眼前有著狂妄笑容的男人,縱然知道他正蓄勢待發著要做些什麼,但円堂仍舊無法猜測石戶的下一步打算。

手中銳利的刀刃在因長年在大太陽底下特訓而呈現小麥色澤的肌膚上遊走,冰涼的金屬觸感讓円堂忍不住打了個顫,試著掙扎,円堂的雙腳在半空中亂踢亂晃的,讓已經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石戶成功離開了自己,從腳上鐵鏈傳來的撞擊聲響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想反抗?是嗎?」他的聲音極度輕柔,卻飽蘊了濃濃的危險感。


對上眼便瞧見円堂用著和自己一樣的深黑色眼眸瞪著自己,牙齒緊咬著下唇,不甘屈辱的神情勾起石戶心中更深層的慾望。再次吸吮那已被吻到紅腫的雙唇,卻被円堂在嘴上狠狠的咬了個破洞。

腥味在石戶嘴巴裡蔓延開來,吞幾口口水企圖消去那種味道,石戶的眼中抹上一層暴戾。


「我非常,非常討厭反抗我的人。」石戶手中的刀子向下稍微使力,便在円堂的胸口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鮮紅色的血珠一點一點從內滲出,順著地心引力的自然法則緩緩滑落。


「你……到底想要什麼?」努力忽略隱隱作痛的傷口,円堂吃力的開口。


「我想要的,只不過就是你而已。」曖昧的舔舔嘴唇,銀色的刀刃輕輕滑過,這次刀子留下傷痕的,是円堂的左臉頰。


石戶的答案讓円堂瞬間感到絕望,低著頭開始啜泣,小小的嗚咽聲被廣大的空間放大。原本還會反射光澤的雙眼變得空洞無神。自尊心被狠狠的踐踏,尊嚴什麼的全部都被瓦解,只留下殘破不堪的靈魂獨自垂淚。

石戶湊過去在円堂的耳邊輕喃。



——You are so beautiful when you 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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