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轟爆]Two Top 31
- 鳥奕
- 2022年8月7日
- 讀畢需時 7 分鐘
已更新:2022年8月9日
窘迫的氛圍一下子就蔓延開來。
爆豪立刻想要解釋,但想來想去卻找不到一個好藉口能夠一筆帶過剛才的情況,一張臉憋著,屢屢想要開口,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另一位當事人轟則是頭低垂著,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歐爾麥特老臉微紅,世上數一數二尷尬的事情就是撞見人家親熱的場景,尤其對方是自己手下的士兵,還是他曾特別注意過的兩位。
明明過去相澤與麥克風在跟他報告事情時聊起這兩人都是滿面愁容,說是雖然默契程度很高,關係卻水火不容,不久之前甚至差點演變成互毆。
沒想到現在年輕人都進展那麼快,才沒過多久的時間這都已經要親上去了?
嗚,他不懂年輕人。
歐爾麥特一邊感嘆著自己的年紀,一邊發現自己作為現場四個人當中官位最高的一位長官,好像不可避免地要跳出來解套一下現在的局面。
「啊哈哈、年輕人找個地方單獨相處,多正常的事。」歐爾麥特大力地拍著相澤的背,一邊打著圓場,一邊擠著眼角,暗示對方出來一起幫腔,「抹消磁頭你說是吧?」
結果相澤根本不甩他。
「你們兩個不是要找我?結果跑到樹林裡面抱在一起,到底是想幹嘛?」
「哪有!誰要跟這傢伙抱在一起!」
被直接明白地戳穿,爆豪一下子就炸開來,聽到這種欲蓋彌彰的回應,相澤冷冷看他一眼。
「那我剛剛是眼瞎了?」
「就是瞎了沒錯!」
相澤將一邊眉毛挑得老高,用來表達他的不悅,大概是覺得爆豪這邊得不到更多資訊,他沒有再說什麼,反而將目光落到了轟身上。
他來回打量幾次,轟都還是保持著一副沉思的模樣,結合上兩人早先的反應,相澤稍加思索,也不是沒談過戀愛,他馬上就把情況掌握得七七八八。
他又把視線移回來到爆豪身上,一臉恨鐵不成鋼。
「我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呢。」
「啥?」
爆豪一臉茫然,完全聽不懂相澤在說什麼。
相澤也沒有解釋的打算,禮物麥克風還在醫護室治療,他只想早點把事情解決了趕快回去陪他的愛人。
「總之還是先說正事吧。」
聞言,歐爾麥特在旁邊鬆了口氣,果然相澤處理事情還是很可靠的,但如果可以不要用這種會嚇掉他心臟的方式會更好。
「抹消磁頭說你們有事情要告訴他,發生什麼事了?」
轟這時候已經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聽見歐爾麥特的問句,他有片刻的猶疑,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現在就要把他口袋裡面的東西給交上去。
如果相澤跟歐爾麥特都不相信他們兩個怎麼辦?
他以眼角餘光偷偷地瞄了眼爆豪,發現爆豪也在看著他,還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眼神,轟感覺自己更有底氣,掏了下口袋,把那塊冰放在自己的掌心。
「下午我跟爆豪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受到了襲擊。」
一句簡單俐落的開場白之後,他們十分快速地把事情都交代完畢。
歐爾麥特伸手拿過轟手上的冰,原本要將它放到相澤手裡,交由對方直接以精神力檢查,卻瞧見對方垂於兩側的手指尖微微發顫,身體肌肉繃得死緊,原本惺忪的眼死死瞪著那塊冰晶。
「冷靜點,他們都還在這呢。」
辛辣無比的薄荷氣味撲面而來,從未見過相澤如此不淡定的模樣,歐爾麥特有些吃驚,但他沒有將這份驚訝表現在臉上,僅僅是捏了捏相澤的肩頭。
相澤沒有吭聲,卻還是把幾乎外溢出去的精神力給收了起來。
爆豪與轟在旁邊偷偷的交換了個眼神,識相的沒有說話,但兩人心中都隱約知道這個圓盤大概跟禮物麥克風受到攻擊的事情有點關係。
決定讓相澤在一旁好好冷靜,歐爾麥特以哨兵的五感仔細端詳起手中的東西,「轟少年,你說你見過這個圓盤?」
「嗯⋯⋯」
小時候的記憶不可迴避地又浮現在轟的腦海,記憶裡的人影跟聲音清晰可辨,紅髮的少年拉著他的手跑到一處隱蔽的角落,見四下無人便興奮地張開一直緊握住的拳頭,那隻手上擺著的就是那個圓盤。
少年在這之後說了什麼他記不得,只因為當時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那個圓盤所吸引,當歐爾麥特重新把圓盤遞還給他,眼前的景象竟和回憶之中的畫面相互重疊。
胃部幾乎絞在一起,這絕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在父親那邊見過一次,但詳細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轟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定下心神,面無表情的開口。
在確認真的是那人之前,他不會輕易相信這個可能性,也不會把這個猜測說出口。
那可是他的……。
「竟然是首都塔那邊傳出來的嗎?」歐爾麥特不疑有他,總是不吝於展露笑容的臉表情相當嚴肅,「這可真的是大大的不妙。」
「所以我們才決定請相澤教官出來一趟。」雖然沒有想到歐爾麥特也會出現就是。
「你們兩個做得很好,非常有危機意識。」
歐爾麥特露出讚賞的眼神,看著兩位年輕的士兵,雖然現在羽翼未豐,但他們未來有一天會從雛鳥逐漸成長,最後展翅翱翔。
一雙厚實的大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做為鼓勵,他繼續說道,「至於那個襲擊預告,我們會去處理的,放心吧。」
見到兩個人都點點頭表示接受,歐爾麥特轉向一直站在旁邊的相澤。
「你還好嗎?」
相澤聽見問句抬起頭來,眼眶仍舊泛著紅,眼白部分也盡是血絲,從剛剛到現在氣憤的情緒像滾燙的熱水不停湧上,又一次次地被他的理智給壓回。
「不太好,但至少可以說話。」
他虛弱的回應,看起來十分疲累,然而他還是強打起精神,示意轟把凍在冰塊裡的圓盤給他。
「這和下午襲擊麥克風的,是同樣的東西。」
在轟一拿出東西的時候他就以精神力探查過一次了,正是因為這點,他方才的情緒才如此激動。
「不過下午看到的圓盤沒有蜂鳴器,反倒是被塞入了滿滿的粉塵。」
「也就是說,攻擊模式完全不同。」
塵爆跟噪音攻擊,這兩種攻擊方式有著相當大的差異,僅僅只是改變內部構造就能得到如此效果,不得不說這圓盤的發明者真的是非常聰明。
再加上這圓盤的體積大概只有四分之一個手掌那般大,非常適合藏在隱蔽的地方,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既然轟提到有在他父親那看過同樣的東西,我覺得很有必要往那個方向調查一番。」
歐爾麥特瞥了他一眼,「你是在懷疑有內鬼嗎?」
「不無可能。」相澤回答。
「你知道這個結論可能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他沒有正面否定相澤的說法,卻也還是提出了質疑。
從邏輯上來說,在軍方的體系當中出現敵人的內應這點是非常合理的推論,也是一個有一定程度可能發生的情況,然而這樣的猜測若是公諸於世,很可能造成整個軍方人心惶惶、相互猜疑的情況。
恐懼是不理性的。
大家在戰場上出生入死,誰都會怕身旁自稱是夥伴的人哪天忽然就背刺自己一刀,當這種情緒擴散出去,除了動搖大家的士氣,內部也很可能因為不信任彼此而逐漸走向崩壞。
「但我們不能選擇置之不理。」相澤的態度十分強硬。
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已經處於如此被動的情況了還不行動,只會讓自己這方變得越來越劣勢。
未來他們還會遭遇到多少次像今天這樣的襲擊?
每一次都可能有人受傷,每一次都可能削弱他們的實力,到那個時候他們就算想要反擊也都來不及了。
兩人意見僵持不下,無論哪邊的考量都很有道理,誰都沒有辦法說服誰,而這時候在旁邊久久沒開口的爆豪突然冒出一句,「既然是這樣的話,交給我們就沒問題了吧?」
「什麼意思?」
「既然你們不能直接出面,這件事情也不能大肆聲張,那就由我們去調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你們說的內鬼。」
「我們兩個是實習士兵,以交換的名義過去,也不容易引人注意。」轟這時也站了出來,贊同爆豪的話,「而且對於首都塔,我猜在場應該沒有人比我還熟悉。」
歐爾麥特看著兩人,心底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是的,這個方法確實不錯,只是如此一來便很有可能讓這兩個人直接對上敵人的內應。
會有多危險他不敢說,但絕對比面對異種來得困難。
畢竟比起異種,在背後操縱他們的人類永遠是最可怕的。
「你們確定要去?」
「我們不去也沒別人了,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那你跟安德瓦那邊?」
歐爾麥特又問,他還記得當初轟找上他的理由。
做足了準備,不惜偽裝成哨兵也要離開首都塔,那份由憎惡建構而起的堅決意志促使他來到USJ,如今又要回去,他真的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的,我不會再逃避了。」轟捏緊拳頭,像是在對自己喊話。
他已經成功面對母親,母親也已經答應他要拋開過去繼續往前,接下來就只剩父親那邊。
而且他也有想問父親的問題,關於那個黑色的圓盤,關於那個存在於他記憶當中的紅髮少年。
爆豪看著他,有些驚訝,但沒有說話。
歐爾麥特沒有再繼續反對的理由,用眼神徵詢相澤的意見,相澤輕輕搖頭,沒有任何意見。
他呼出一口氣,再次抬起臉,眼裡是平日在指揮室裡有的殺伐果決。
「轟少年、爆豪少年,我以USJ要塞總指揮負責人的身分命令你們,明天一早啟程前往首都塔,調查此次襲擊敵人內應之事,若有什麼消息,務必立即通報你們的長官。」
即使是雛鳥、即使只是微小的光,那也還是希望的光芒。
——祝你們順利,然後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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