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轟爆]Two Top 28
- 鳥奕
- 2022年5月29日
- 讀畢需時 5 分鐘
在落下宛若昭示的話語之後,男人便消失無影,黑色漩渦在空間中消融,凝滯的氣氛卻沒有因此消失。
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把襲擊目標告訴他們?還有那個圓盤,為什麼沒有奪回去?那不是他們用以襲擊的武器嗎?
根據那人剛剛的說法,那東西是送給他們的見面禮,是他釋出善意的表示。
他說的話可以信任嗎?動機又是什麼?
跳得極快的心臟此刻還未平復,身體都彷彿不是自己的,強烈的混亂影響著思考,各種問題如跑馬燈般閃過腦中,卻沒有人能夠給現在的他們解答。
那個男人的背後有某個巨大的陰謀,將他們壓得無法呼吸,在這樣純粹的惡意面前,他們之所以還能安然無恙,只是因為這次的「會面」並非進行殺戮,而是如同男人所說的那般,只是為了見到「有趣的東西」。
外頭的天氣仍舊好得不可思議,一望無際的藍天幾乎讓人以為剛剛發生的一切根本是場錯覺,可是他們兩個誰也沒想就這樣把這件事情當做沒發生。
綜合男人剛剛說的話,以及之前要塞如此頻繁的遇襲,爆豪隱隱約約有種直覺,這一次的敵人,肯定跟先前幾次他們碰上的襲擊有關。
好不容易緩過勁來,他重重地喘了口大氣,背後傳來一陣濕溽的觸感,爆豪這才發現自己流出的冷汗,竟在不知不覺間浸濕了身上的衣服。
不僅如此,他的掌心跟額間也全都是汗。
過去在要塞當中,不管是執行單人任務,或是碰上如早先與十一小隊一起進行殲滅任務時的危急情況,他都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死,然而就在剛才,當自己被男人箝制住,稍有動作就可能致命,他才真正有了接近死亡邊緣的感受。
將汗液胡亂地擦在自己的牛仔褲上,爆豪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把目光對上站在他面前的轟。
轟從剛才到現在都一直望著他,即便有劉海稍微掩蓋,那張臉上顯露出的複雜表情仍一覽無遺。
深灰與湛藍的瞳孔微微顫動,裡頭太強烈的情緒讓爆豪感到不太自在,轟咬著下唇,似乎在猶豫著該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爆豪輕嘆口氣,心底了然,他大概能夠猜測到對方在想什麼,斟酌了一下語句,緩緩道,「不是你的問題,就別太在意了。」
「可是你差點就被我害⋯⋯」
遲疑片刻,轟到底還是沒能說出那個字,他指的是自己沉不住氣,對敵人發動攻擊的時候。
「那就只是差點,」爆豪平淡地回應,「現在談論如果沒有意義。」
「可是我不可能⋯⋯」
「所以我還在這裡,這樣就夠了吧。」
他講得很無情,但是他相信轟能理解,在前線與敵人作戰從來都不是輕鬆的事情,若是每個行為都要去後悔一遍,最後只會在戰場上變得不敢行動而已。
如果永遠都只是假設,唯有行動之後產生的事態發展才是真的。
轟沒有回應,只是神色依舊複雜,爆豪原本想不再管他,但最後還是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才逕自打開車門,朝著要塞的方向前進。
當轟與爆豪終於趕回要塞時,USJ的動亂已經平息,恢復平日肅靜的模樣。
唯一不同的是,所有通往要塞內部的通道全部都設下了嚴格的安檢關卡,轟與爆豪走近見到這種情形不由得對視一眼,聯想到在車上看見的濃煙,彼此交換了個了然的眼神。
幾乎同個時間嗎……那麼看起來就不是巧合了。
兩人沉默地向前走去,準備接受安全檢查,在接近通道門口的時候,發現一道身影對著他們大力揮手,在示意他們過去。
來者是上鳴電氣,旁邊還跟著他的精神嚮導。
「你們終於回來了!」
上鳴看起來鬆了一口氣,原本皺著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來,精神嚮導似乎感染到他的情緒,不停搖著尾巴,開心地汪了一聲。
他小跑步過去來到轟與爆豪面前,一把勾住爆豪的脖子。
「也太晚了吧,是不是偷偷跑去哪裡約會啦?」
天知道他在這邊等了快兩個小時,這兩個人都沒出現,他真的是緊張死了。
「約你個鬼。」爆豪把幾乎要掛在他身上的上鳴一把拍開,雙手重新插回褲袋,原本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差,「白癡臉,你怎麼在這?」
「相澤教官讓我來的,說是有事情要找你們。」上鳴說,想了一下又繼續道,「不過他人現在應該在醫護室,看你們要不要直接過去找他。」
「醫護室?相澤教官怎麼了嗎?」轟原本安靜地站在旁邊,然而聽見上鳴的話,心頭一動,「他受傷了?」
「沒有,受傷的是麥克風教官,聽說傷得很嚴重,還在治療。」情緒突然低落下來,上鳴垂著肩膀,他勉強打起精神,露出苦笑,「相澤教官幾乎都把消息封鎖了,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情況。」
禮物麥克風是哨兵部的負責人,雖然總是把他們虐得死去活來,但終歸跟大家的感情都很好,也因此他受重傷的消息一傳出來,大家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
「有恢復女郎在,沒事的。」轟安慰道。
「嗯,一定會的。」
上鳴重重地點了下頭,想起自己是來帶人進要塞的,於是沒有再展開話題,說了聲走吧就要向通道走去,然而此時爆豪卻突然想起什麼,向前拉住了走在他前面的轟。
「喂、陰陽臉,之前車上那個東西,是在你那,對吧?」
「怎麼了?」
「那東西過不了安檢。」
轟不解地看著他,不理解為什麼爆豪要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所以?」
「你傻啊?」爆豪差點沒翻他白眼,「如果他們問起來,你要怎麼證明這東西是敵人的?」
「跟他們說明清楚就好?」
「你是已經從放水混蛋進化成放水蠢蛋了嗎?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你覺得你的話的可信度有多少?對方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相信你?」
話說到最後,爆豪深吸了一口氣,「還有,別忘了首都塔。」
轟皺起眉頭,面對爆豪一連串的質問他沒有辦法回答,敵人是怎麼將前座的司機殺死,用的是什麼樣的手法都不清楚,唯一能夠證明他們受到襲擊的也只有那一灘血跡。
除此之外,敵人幾乎什麼都也做,幾乎什麼也沒留下。
如果他們就這樣拿著圓盤直接走進去要塞內,出現有心人要栽贓他們,他們可是連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轟從口袋掏出先前被他冰凍起來的黑色圓盤,他為了維持冰凍的溫度手一直插在口袋,圓盤還在嗡嗡作響,只是因為卡在冰當中聲音傳不出來,他有點猶疑地將東西遞到爆豪面前,「那這個要怎麼辦?」
「這、——」
爆豪還沒開口,走在最前面的上鳴注意到他們停在原地沒有跟上,轉過來朝向他們大喊。
「喂!你們在做什麼呀!」
「吵死了白癡臉!」爆豪橫了他一眼,示意對方過來,「講話那麼大聲,你是廣播機嗎!」
「明明爆豪自己也很大聲⋯⋯」上鳴不滿地撅起嘴,小聲咕噥,但還是跨步走了回去,「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停下來?」
只見轟跟爆豪都注視著他,卻沒一個人開口講話,上鳴不明所以,覺得自己被盯得壓力倍增,連忙開口,「你、你們幹嘛啊⋯⋯」
「你是上鳴電氣?」
「不然?」
「喜歡的食物?」
「漢堡。」
「想要結合的對象?」
「欸?這、這講出來多不好意思⋯⋯」上鳴愣了一下,有點羞澀地搔了搔頭。
面對他的反應,爆豪不耐煩地怒道,「要你講你就講,廢話那麼多!」
上鳴縮了一下,把臉上的傻笑收回去,「哦⋯⋯是耳郎。」
「全名呢?」
「耳郎響香。」
爆豪隨後又陸陸續續問了一些只有派閥彼此之間才知道的事,上鳴雖然不懂對方到底要做什麼,卻還是誠實地給出答案,過了一陣子,爆豪才結束連珠砲式的詢問,拋給轟一個這傢伙大概不是假貨的眼神,轟心領神會,走向前去。
「有一件事情很嚴重,需要交給你去辦。」
他的語氣十分認真,讓上鳴也跟著忍不住嚴肅起來。
「什麼事?」
「我們需要你去把相澤教官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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