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球隊練習結束之後豪炎寺常常一下子就不見人影。
「我先走了!」
「豪炎寺再見!」
還在收拾東西的鬼道抬起頭來,看著自家戀人和其他隊友道別之後迅速離去的背影,他皺起眉來,這傢伙走得那麼急是要去哪?
至少不是去找他妹妹,鬼道心想,夕香早就在他們踢完明日之星足球大賽全國大賽得到總冠軍時就醒過來了,上次自己去豪炎寺家拜訪的時候,夕香還拉著自己問說長大之後可不可以要他嫁給豪炎寺,這樣她就有兩個哥哥之類云云。
害他差點就想抓起旁邊人的領子,質問對方到底平常都跟他妹講些什麼事情。
雖然後來豪炎寺事不關己的表示這是他妹的意思,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鬼道仍舊對於這個說法保持著存疑的態度。
總之去找妹妹這個選項剔除。那麼豪炎寺那麼匆匆忙忙的要去哪?
該不會背著他偷交女朋友吧……?好像不太可能,根據他平常有事沒事就會過來偷吃自己豆腐這點,嗯,交女朋友這項也剔除。
那會是去哪呢……?
「鬼道你幹嘛不直接跟去啊?」円堂走到鬼道身邊,一臉疑惑的開口,「既然那麼想知道就跟過去啊。」
「……円堂,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總不能說你剛剛自言自語的時候把在想的內容全部說出來了吧……円堂扯出個有點乾的笑容,「我最近學了讀心術。」
「……」
*
於是聽從隊長的指示,隔天放學鬼道趁著放學人多的時候,偷偷摸摸的跟在豪炎寺後頭,準備看看他到底要去哪。
只見豪炎寺拐了個彎穿過紅綠燈,走著走著沒過多久就走到熟悉的河堤岸旁,然後對方像是看見熟悉的人,從草皮一旁的階梯迅速下到足球場去。
站在遠處鬼道瞇起眼,紅色的運動服配上牛仔褲,還有那隨意束起的馬尾,那不是石戶修二嗎?
難道豪炎寺最近放學跑來找的人,就是十年後的自己?
不過看他們好像聊得很高興,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有點好奇呢……鬼道眨眨眼,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決定當作是自己剛好路過,下去打個招呼。
「嗨。」
「鬼道?你怎麼在這?」豪炎寺嚇了一跳,回過身來發現是自己的愛人。
「就剛好路過啊,看到你跟十年後的自己站在一起,我才過來的。」朝著石戶點頭示意,鬼道繼續說道:「你們在聊什麼啊?好像很開心。」
「呃、 」
「一些足球技巧罷了。」石戶連忙開口,他們的聊天內容讓眼前的小傢伙知道了那可不行。
「真羨慕啊!」為什麼十年後的自己就不會回來教一下自己呢,鬼道不禁有點嫉妒起來。
然而事實上,往後當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十分後悔自己當初這種天真的想法。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理解當初十年後的自己說的那句「豪炎寺不會變好、也不會變壞,他就是那樣,從頭到尾都不曾改變。」是怎麼回事了……
就例如某天晚上合宿,他跟豪炎寺分配到同一間房間時所發生的事情。
*
還沒睡著,身旁的人突然一個翻身壓了上來。
「欸、我餓了。」
餓了活該,自己不會起床去樓下找食物吃啊?鬼道閉著眼睛不想去理會,明天早上還有自主練習,這個時候身為一個乖孩子就是要好好去睡覺。
於是他假裝自己睡著,反正等等真的睡著就聽不見了。他真的是抱持著這樣的想法的。
但是很顯然的旁邊那個傢伙的思維和他可能不同次元。
見鬼道沒有理他,豪炎寺默默的從後頭將手伸入鬼道的衣襟,一顆頭顱靠在頸子旁邊又舔又咬,似乎是這樣做可以喚回愛人的關注。
不要順著他、不可以……要睡覺了……睡覺……鬼道一邊在心裏說服自己,一邊努力忽略對方對於自己身體的挑逗,如果再不睡的話明天的練習肯定會睡過頭的,放他弄一弄自討沒趣就會放棄了,就這樣吧……。
原本以為對方會因為自己沒有回應而轉回去繼續睡覺,沒想到豪炎寺居然變本加厲將手伸進他的褲襠裏頭。
這下子鬼道真的沒有辦法再逼自己忽略了。
「喂、明天要早起。」他相信對方很清楚明天有練習這回事。
「我會克制自己不要做到三次的。」豪炎寺一副正經的回應,手還是沒有停下動作。
「三次什麼啊!連一次都不要有,可以嗎?」
拜託、他真的想睡覺……
「可是有人不是也有反應了嗎?」伸進褲子裏的手指圈住已經微微抬頭的物體的形狀,輕輕上下套弄幾下,豪炎寺勾起邪氣的笑容,繼續湊在鬼道耳邊輕聲道:「這樣放著應該很難過吧?先前十年後的我說只要這樣弄,有人很快就會有反應囉,果然是真的呢。」
「等等、你們的聊天內容居然是環繞在這個上面嗎!」
「因為有人太可愛了啊,讓我做嘛 」
「敗給你了……先說好,只能一次喔。」唉、男人糟就是糟在一旦有反應,怎麼樣也遮掩不了。
「兩次半。」
「半次是怎樣!不是說不做到三次的嗎?」
「那兩次。」
「你開心就好……」鬼道無力的回應,怎麼自己碰上對方就被吃得死死的,完全無力反抗呢?
跪在床上,將原本是側躺的鬼道翻到正面,豪炎寺俯下身親吻起戀人粉紅色的唇瓣,仔細吸吮著每一吋甜蜜,不安份的大手在鬼道身上游移,趁著撫摸到敏感處而驚呼時舌頭入侵溫暖的口腔,將咬著自己下唇的小嘴完全覆蓋,刻意刮搔敏感的上顎地帶,豪炎寺滿意的將鬼道所有的嗚咽全部吞入。
「還是一樣敏感呢。」只將睡衣的扣子解去,逗弄著面前的兩顆紅點,因為受到疼愛的關係而紅腫挺立,豪炎寺俯趴在鬼道身上,「喜歡我這樣弄嗎?」
「你就這點本事?」就算身體已經忍不住地顫抖著,鬼道揚起頭帶著淺笑,仍舊嘴硬道,「根本有色無膽。」
「我無膽?我可是怕你承受不住啊!」啊啊、他身為男人的尊嚴被看扁了呢。
「放心,我沒那麼脆弱。」鬼道的一句話讓豪炎寺重新動坐起來,快速脫去彼此的衣物,重新壓上,額頭貼著額頭,嘴唇貼著嘴唇,只要一開口講話,唇瓣就會磨蹭過對方的。
「還不知道是誰剛剛說連一次都不要做的。」
「哼、少囉嗦!」
*
「有人、今天要普通的還是顆粒的呢……還是都不要好了?」靠在鬼道的耳邊輕喃,豪炎寺抽出自己的手指,沒等對方回應,便扳開鬼道的臀瓣,將自己毫無保留的全送進對方體內。
「啊、哈啊……嗚嗯……你、混帳……哈啊……」
少了保險套那層薄薄的塑膠膜的阻隔,從後身感受到愛人最直接的形狀跟熱度,鬼道羞紅臉拿起旁邊的枕頭,將自己的頭埋到柔軟的羽絨枕頭裏。
「別遮、這樣就聽不見你的聲音了。」
「你、走開……哈啊……」
「嗯?我離開真的好嗎?」故意將性器抽出,只剩下前端一小部分留在穴口打轉,豪炎寺惡意的詢問。
「嗚……這樣、不……嗯……」
「有人想要我怎麼樣,要說出來唷,不然我是不會知道的。」
這傢伙明明是故意玩他!這傢伙到底都跟24歲的自己學了什麼東西啊!
強烈的空虛感侵蝕著自己僅存的理智,感性和理性交戰到最後還是由慾望勝出,毅然決然將自己的羞恥心拋棄到最後頭的鬼道用力坐起身,抓住豪炎寺的肩膀把他推到在床上,跨坐到對方身上,扶著挺直的男根,對準自己的穴口一口氣坐了下去。
沒有嘗試過的新體位讓鬼道帶給前所未有的感覺,抵到前列腺的快感讓他無法克制住自己的聲音,白皙的身子泛起象徵情慾的玫瑰粉色,膝蓋跪在床鋪上頭,鬼道雙手撐在豪炎寺的腹部,自己開始上下動作起來。
「啊、哈……嗯……修也、哈……」
哇賽、這可是幅好風景。沒料想到自己的惡作劇會換來戀人的主動,豪炎寺甚是驚訝,可他也沒忘了這姿勢挺費體力的,等到鬼道因為體力不足而慢下動作來的時候,他故意向上一頂。
「嗯……哈啊 」語尾拔尖了聲,鬼道整個人無力的癱在豪炎寺身上,眼神渙散著,小嘴也因為喘息的關係微張。
豪炎寺抓緊機會扣緊鬼道纖細的腰肢,一口氣坐起身來,維持著交合的姿勢重新把鬼道壓在身下,然剛剛的風光也不錯美好,但是面對面的體位讓他可以將鬼道因為快感而興奮的表情全收入眼底。男性器官正被緊緊的包覆著,身下的人也因為自己強硬的律動而語無倫次地發出不成語句的嚶嚀,豪炎寺低吼一聲,激烈的抽動讓兩人直逼上高潮的邊界。
「哈啊、修也……嗯啊……」
大腦短暫的空白讓兩人都動彈不得,率先回過神來的豪炎寺眨了眨眼,緩慢親吻起身下人佈滿紅印的肩膀,一顆頭鑽到鬼道的肩窩,「你答應我的,還有一次唷。」
「……要做就快啦、混帳!」
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所謂傲嬌就是指這個樣子嗎?
嘴角充滿笑意,將鬼道翻個身,豪炎寺重新推入,下身開始新的一波律動。
夜晚、還漫長得很……。
*
……結果隔天還是翹掉練習了,鬼道重重的嘆了口氣。
而且自己下床的時候還突然腿軟跌倒在地上,更過分的是那個罪魁禍首居然在床上笑到翻過去,真是沒心沒肺!
「會腿軟表示你練習還不夠,每一晚我都可以陪你特訓喔!」豪炎寺曖昧的笑了笑。
「廢話那麼多!還不趕快抱我起來!」紅著一張臉,鬼道大叫。
要是自己體內那些黏稠的液體滴到地板就不好清理了,雖然重點不是這個。
「是是是,我親愛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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