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 6
<Dream.>
四周都是水，他在水中不斷向下沉落。
將手伸得又直又長，像是想要抓住些什麼，從上頭灑落下的光亮隨著水波浮動，波光粼粼，原本張得大開的手掌逐漸合攏，逆光形成一片黑影，只剩下從旁散射出來的微弱光芒。
上方光源忽然消失，他移開手，看見有個人影朝自己游來。
「啊啊、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呢？」距離仍遠以致於円堂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輕鬆愉快卻充滿惡意的語調使他毛骨悚然，「任何話都可以唷，還是你想要我親自『啵 』的戳破你那糟到不行的謊言呢？」
什麼？
円堂開口想反駁，張開嘴巴後卻發現從自己嘴巴內發出來的只有成堆的氣泡跟無意義的音節。
「円堂守。」
不同於方才的語調，人影沉聲喊出他的名字，円堂瞇起眼想看清楚來者，對方下一句話卻令他瞪大眼睛。
「你傷害了他們。」
你說什麼！他們？你指的是誰？
「你難道都不會覺得對不起他們嗎？」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你說我？我就是你啊。」
人影湊近，四周也隨著他的動作而亮起，此時円堂終於能清楚看見對方的樣子｜｜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說是雙生子、不，甚至是複製人都不為過，唯一的差別只在於額上的頭帶的顏色。
『円堂』的眼睛泛起詭異的紅光，語氣也越來越咄咄逼人，「他們愛你愛得那麼久，你卻一次又一次的無視，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真的沒有嗎？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根本就沒有用心去了解他們，如果我說連我都看得出來，你信嗎？」
奮力的捂住耳朵，『円堂』的聲音還是不斷竄入耳道，撞擊脆弱的聽覺神經，面對滿滿的指控，円堂絲毫沒有招架的餘地，他想要替自己辯解、想要反駁，從嘴巴吐出來的仍舊只有數不盡的泡泡。
眼淚滑下隨即變成環繞自己的水，円堂瘋狂地搖著頭，只剩下肢體語言可以否認，讓他可以表達自己的意思。
「不要再逃避了，真正錯的是你，他們都是為了你才會選擇墮落。」
「你以為說一句抱歉就能彌補你對他們的傷害嗎？他們愛了你十年，整整十年。」
「少自以為是了，你真的以為你可以被他們原諒？你傷害了他們卻不自覺，這樣你還有什麼資格說話？」
「是吧？是吧。全都是你的錯，該受到處罰的人是你。」
「罪人。」
崩壞碎裂瓦解，熟悉的世界正在一塊一塊剝落，萬劫不復。失序的平衡再也無法恢復原樣。
「只有我才能了解他們，而你，什麼都不是。」
『円堂』緊掐著円堂的脖子，像是要致他於死地的用力，円堂感覺自己呼吸逐漸變得困難，手指努力的想要扳開對方的十指，卻徒勞無功，只留下數十道鮮紅的抓痕。
「沉睡吧，你已經沒有資格。」
「換我了，讓我來愛他們。」
×
「嘖、又昏過去了？」
「那麼快就被我們玩壞了嗎？」
絲毫沒有任何憐惜的心態，豪炎寺跟鬼道再度交換了個眼神，一把抓起円堂的脖子，大力的巴掌毫不留情落在面容姣好的臉蛋上頭，就算已經開始紅腫甚至瘀青也沒停下手，若是未醒過來就不停止繼續傷害摯愛的舉動。
若不是因為太愛了，又怎會讓愛意任意恣生，如藤蔓般攀爬纏繞緊掐著心臟，絞痛轉化出恨？
「唔、痛——啊、……」稍歇的淚水又再度因為疼痛滴滴滾落，円堂嗚咽出聲。
見円堂從昏迷中再度恢復了一點意識，兩人原本想繼續動作，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高唱著流行樂曲在充滿淫靡氛圍的房間內顯得極度突兀，鬼道皺起眉頭，伸手抄過先前放置於床頭櫃的手機，螢幕上顯示來電者為吉良浩人，鬼道將手機面對豪炎寺揚了揚，讓對方知道打電話過來的是他們這次計畫中最主要的一顆棋子。
這時候會有什麼事情嗎？還是特地來通知千宮路已經被移送法辦的消息？鬼道心情不是很好咂了一口，在心中稍作權量後，在手機第二次響起鈴聲時，鬼道滑開手機滑蓋將電話接起。
『喂、鬼道嗎？』
鬼道仔細聆聽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不正常的感覺，「是的、我是，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有事嗎？時間似乎有點晚了。」
『關於這個我很抱歉，但有件事情比較緊急，円堂在你旁邊嗎？』
果然是發現什麼不對勁了嗎？
「怎麼這樣問？我下午才開車送他回雷門，因為我們之前和豪炎寺說好比完賽要約在那邊，這點你應該有聽円堂講過，後來大概是因為比賽輸了心情太低落所以他就跟我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怎麼了？他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啦、因為他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所以我就想說打電話問你看看円堂有沒有在你旁邊。』
「或許是心情不好不想被人找到就關機了吧，要不要去鐵塔廣場那邊找找看？不知道地點的話可以請風丸帶你去或是再打電話問我也可以。」神色自若的說著謊，鬼道坐到床的邊緣，憐惜的輕撫円堂的臉頰，替他擦去先前累積在眼眶的淚水。
『是這樣的嗎？那麼關於豪炎寺君早些時間在神聖之路上的演說以及你們帝國把響木監督他們關起來的事情又該怎麼解釋？』
「關於這件事，那傢伙之後跟我通過電話了，畢竟贏得比賽的是第五部門，就算我們將千宮路逮捕將他定罪，仍然需要一點時間去處理先前引他出來的那些陷阱，我想你一定是看見『企藤』和第五部門之間的資金流通的資料吧，那是我們為了設立種子培訓系統，讓弱勢學校免於廢校所創立的支援基金。這些款項都是我們倆秘密進行的，千宮路可是一丁點都不曉得。如果你將這份資料交出去的話，我們兩個可是完全跑不掉囉。你應該不希望看到我和豪炎寺被警方抓走吧？或者該說，你不想讓円堂傷心難過吧？另外，外界並不知道帝國是革命派的地下總部，我們還來不及通知響木監督，如果讓他們先直接出面的話反而會造成事情混亂，雖然手段太過強硬也對監督他們不好意思，但這是在我的判斷之下最好的方式，之後處理好就會放他們出來，也會讓足球回復到原有的樣子了。難道你不相信我這個天才遊戲策動者的判斷？」
『原來如此，那麼是我誤會了。』聽見對方鬆了一口氣的聲音，鬼道嘴角朝著左上角揚起。
「那麼還有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繼續處理關於第五部門財務方面的事了。」
『是我多心了，有什麼狀況我會再連絡你。』
「再見。」
掛上電話，鬼道將手機扔置一旁，呼出長長一口氣，「看來吉良那傢伙真不是普通的聰明。」整個計畫可是差一點就要被拆穿了。
「我看你講得臉不紅氣不喘的，事先想過要怎麼應付了？」豪炎寺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鬼道，這傢伙扯謊的功力不是普通的強。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鬼道翻翻白眼，所有事都交給他去處理，豪炎寺看起來倒是蠻輕鬆的啊？「如果被他拆穿了到時候送警局的可不就只有千宮路，還有我們兩個。」
「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畢竟我們還沒玩夠呢。」豪炎寺看著眼前躺在床上大口喘氣的円堂，情慾再度淹沒了他的雙眼。
「也是。」
鬼道溫度炙熱的手重新撫上円堂的胸膛，掐捏胸前已經被蹂躪成深紅色的兩點，從後頭將円堂的頭扳過，迫切渴望的撬開對方的貝齒，侵入口腔，劃過上顎，掠奪裡頭一切的美好。豪炎寺亦不甘示弱，一手環住円堂精瘦的腰肢，一邊啃咬著線條分明的鎖骨，在上頭留下新的深淺不一的艷紅吻痕，一邊上下搓弄円堂半勃的稚嫩。
「啊、……哈啊、鬼道……豪炎寺……——」
甜美的呻吟不斷從合不攏的嘴巴宣洩而出，円堂身體貼近位於自己面前的豪炎寺，雙手環住他的脖子，笨拙但是明確的回應起與鬼道的熱吻。
訝於円堂的主動，在之前即便是催情藥的作用之下，円堂也僅僅是只有生理上的反應而已，口中仍然不斷哭喊著向兩人、不成語句的求饒，從此次昏迷之後醒來，円堂一反之前的反抗，不但方才與基山通話時沒有出聲呼喊救命，甚至接納兩人在他身上加諸的殘虐舉動。
「嗚……給我、啊——想要……」全身上下的敏感點都被刺激著，下身開始磨蹭起底下早就聳立已久的兩具性器，後穴一縮一縮地暗示著器官的主人內心的欲望已被深深挑起，並等著被滿足。
「說啊，你想要什麼？」右手食指在円堂的下巴輕微刮搔，像是在安撫躁動的小貓，豪炎寺在円堂的耳邊低語輕喃，溫柔因情慾而沙啞的聲線撞擊耳膜鼓動心臟，發出最誠摯的邀請。
「想要你們……上我、唔——」
迅速交換了個眼神，鬼道輕輕掰開円堂的臀瓣，一點一點流出淫液的穴口暴露在空氣之中，猛然一個挺身就將自己蓄勢待發的肉刃毫無阻礙地刺入円堂體內，進入後沒有開始大幅度動作，反而將自己的略微抽出，好讓豪炎寺可以順利將自己的碩大刺入。
兩人的性器有默契的在窄小的甬道一進一出，每一下都直深入裡，他們都恨不得將円堂揉進自己體內、和自己融為一體，這樣他就能永遠和他們在一起，至死永不分離。
「啊啊啊——哈……修也……啊——有人……」
幾乎沒有停滯的抽插轉換成直衝腦門的快感使円堂尖叫出聲，他喊著他們兩個的名字，甜美的嚶嚀宛若是世界上最美的天籟，抱緊位於面前人的身子，指甲在對方的背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快意逐漸主宰全身細胞的感受，豪炎寺抽開卡在円堂性器根部的金屬環，一道白濁立刻伴隨著円堂拔尖的呻吟尾音從腫脹的赭紅性器中噴射而出，而豪炎寺、鬼道也在一聲悶哼之後將自己的濁液權灌入円堂體內。
你終於、真的完完全全屬於我們了。我們的天使。
傾身向前，看著自己此生最愛的人全身佈滿由自己親手造成的、無法抹滅的傷痕，鬼道與豪炎寺不約而同將臉埋進円堂滿是滿目瘡痍的身子之中。円堂抓著兩人的手，帶著淚水的溫柔微笑浮現在臉上，眼眸裡幾不可見的紅光一閃即逝。
「是我太遲鈍沒有早一點發現你們的心意，所以和你們沒有關係，對不起。」
「豪炎寺、鬼道。」
「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們噢。」
Comentari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