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轟爆]落花流水
- 鳥奕
- 2022年3月19日
- 讀畢需時 5 分鐘
那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模糊。
那麼樣的。
虛無飄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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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記得自己在慫恿之下多喝了幾杯,喉間滾燙的熱辣感燒灼他,如同來自斜對面座位的目光。他拽著身邊的人吆喝著再來,卻在酒液入口之前率先被奪下了杯子。
「你喝太多了。」
有隻手臂環在背後,為了不讓他掙脫而用上了點力。爆豪將頭抬向聲音來源,卻被來自天花板上的燈光刺痛眼睛,連帶的那個頭髮與瞳孔顏色都奪目無比的混帳傢伙在他眼中都變得模糊起來。
「哈、你這個從頭到尾沒喝都在放水的——少管——」
他掙扎了下,試圖掙脫,卻沒想到抓著他的手力度大了幾分,一下將他半個人都扯了過去,熱源從那具身體源源不絕傳來,與他因為空調而變得略為冰涼的皮膚形成對比。
如果不是他一直以來都心知肚明,他甚至會以為接下來給他的會是擁抱。
「爆豪。」聲音從頭頂傳來,隱隱約約帶著了不曾對向其他人的命令語調,「別喝了。」
他幾次反對,試圖抗議卻拿不回他那被對方高舉過頭的杯子,混蛋傢伙的力氣怎麼那麼大⋯⋯爆豪咕噥兩句,終究還是軟下態度,癱在他們因為拉扯而變得貼近的距離裡,聽著轟跟四周的人說明他的狀況。
多管閒事,誰要跟那傢伙一起回家。
沈穩的心跳從他趴著的胸膛一下下傳來,因為發聲而有小幅度的震動,他也因此被震得臉頰麻癢,轟身上有著乾淨的沐浴乳香氣,近乎將他整個包裹,爆豪覺得自己頭腦發暈,快要分不清這裡是清醒的夢境,還是醉倒的現實。
最後他是在對方的攙扶之下離開了聚會的餐廳。
他們並沒有走得太遠,他知道轟是開車來的,而那座停了車的停車場在這種深夜時分基本杳無人煙,他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什麼企圖,或許有,或許沒有。
但沒關係,他有。
被小心放進汽車後座的時候他抓住了轟因為要幫他扣安全帶而湊近的衣領,在轟尚未反應過來前揪著他的髮張嘴咬上。
如想像的那樣,轟的氣味一下子擴散開來,幾乎佔據他整個肺部,爆豪在裡頭甚至嚐到了一點剛才那間居酒屋特製的醬汁味道,讓他開始不著邊際地想著對方沒碰酒原來全都是專注吃蕎麥麵去了。
果然是蕎麥笨蛋。
他能感覺到轟頓了下,一度想退開卻又被他強行壓回,牙齒在猛烈的動作下嗑到一起,撞上嘴唇,鐵鏽氣味沿著來不及咽下的唾液蔓延開來,冷不防地,他竟然想起了他們剛成為英雄的那時候。
那個一如往常的晚上,毫無預警,毫無昭示。
他在與敵人的衝突之中不小心中了個性,身體的異樣讓他幾乎撐不到回家,只能背著所有人來到一處廢棄倉庫。他把自己藏在一個被陰影覆蓋住的角落,在黑暗中數著喘息,以為如此就能等來黎明,卻沒想到他最不想碰上的那個傢伙竟然跟了過來,帶著滿身月光站到他面前。
結果如他所想,喝止無效,轟自顧自地靠近,帶著關心與擔憂,觸碰他滾燙的手背,對於縮短的距離毫無自覺。
最後他關去了那個還在詢問他們行蹤的無線電。
窄小的空間最後只剩他們,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光在他的身上順著指尖流淌,他的乾渴與沙啞獲得紓解,慾望與衝動獲得釋放,轟進入他的時候他感覺不到疼痛,一切纏綿宛如清醒後就會被修正的夢境。
但隔天當轟站在他家門口,帶著些許忐忑問他能否再來一次時,爆豪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粗暴的親吻持續很久,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他才終於放鬆力道。
爆豪抬起眼,看見轟帶著不甚同意的表情看著他。
「爆豪,你醉了。」
「我很清醒。」他說,抬起一條腿,在車內微弱的燈光中踩上對方半脹的胯間,「倒是你,有夠難看。」
「不比你差。」
分開的唇舌又再次相貼,明明氣溫降到了個位數以下,車內的溫度卻不斷升高,身上的大衣扣子被解開,衣服下襬被掀起,渴望難以自禁,誰都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些什麼。
爆豪注視著在他身上動作的轟,對方的手指滑過鎖骨來到他的胸前,撫上早因為冷冽空氣而變得挺立的乳尖,他在轟日益熟稔的愛撫之下變得敏感,微小的電流在他體內四處流竄,神經末梢都忍不住變得發麻。
褲子被褪下的時候爆豪因為接觸到冷空氣而呻吟出聲,轟吻了吻他的眼角作為安撫,以更為炙熱的手掌包裹住他。
外頭的細雪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落下來,上下套弄的溫度過於燙人,以至於爆豪不禁懷疑起對方是否用了個性,然而很快地他就無法繼續思考這件事情,轟將他整個人上半身拉起,靠在另一邊的車門,自己則是俯下身去,將留著透明液體的挺立含入口中。
太過熟悉了,幾乎到了只要一個眼色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戰鬥的時候是這樣,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也是這樣,但這一切的渾然天成卻沒有將情感囊括。
他在快樂裡頭耽溺,在貪戀裡頭沈淪,放任慾望不停滋長,最終將他填滿。
但他從來就沒有搞懂為什麼這種關係會延續下去。
簡直荒唐。
但那又怎樣呢?
在過去幾度弄痛他之後轟終於找到了吸吮的技巧,來自下身的刺激像拍打中的浪潮不停將他推上高處,爆豪顫抖著射出,還來不及喘息就先被堵住雙唇。
自己的味道被對方強迫著共享,即便有大半部分早就被轟先吞下肚,這一次比先前都來得深入,讓爆豪覺得自己下一秒也許就要被徹底吞噬。
他曾想過自己未免過份悲哀,但控制不住自己繼續這種扭曲的滿足,他需要一吸一吐都被記住,讓炙熱的溫度在記憶裡成為永久。
在轟幫他擴張的時候爆豪抓著轟的肩膀,指甲掐進皮肉,留下無數紅痕,而轟亦咬住他,溫柔地吻遍他的臉他的頸脖。爆豪在散落的花瓣裡頭融化成水,在親吻與指尖的碰觸中被重新凝聚,他不能思考,在那些讓人戰慄的無盡歡愉之中,也許他下一秒就會死去。
他可以感覺轟賁張的性器抵著他,熱度鮮明,在那個已然濕潤的入口打圈畫圓,「該死的、你給我進——」
「求我。」
「求你。」
幾乎是同時,在爆豪話音落下的時候轟便挺了進來。被充滿的感覺過於美好,幾乎震顫靈魂,熱疼的痛楚是一波波無法言說的快意,他無法克制眼淚滑下,只能在不斷的進犯當中哭喊出聲。
喜歡是什麼,愛又是什麼,他不知道。爆豪只知道自己無處安放的情感在過往的相處中無聲無息地生了根,在他沒有察覺的時候恣意生長,等到他發現時變得無可挽回。
不管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汽車後座座位窄小,轟一邊動作一邊用右手撐著他,兩個人靠得極近。爆豪被操得恍惚,軟下的性器在快感刺激下再次變得硬挺,他想伸手下去,卻先被轟給抓住,長期訓練磨出的粗繭來來回回擦過他,幾乎要讓他變得癲狂。
撞擊著自己的力道也越來越大,最後在一次挺進當中爆豪感覺一道熱流灌入自己體內,而自己也無法控制地射出。他掙扎著想要起來,卻被轟按住。
轟沒有退開,就還在他體內的姿勢湊近,臉頰貼著他,在他的耳側輕聲開口。
「回家了,好嗎?」
「⋯⋯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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