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來這種地方,你能不能讓人省點心?」
「唔、別拉我⋯⋯」徐禹亭喝了點酒,講話像是含了顆滷蛋一樣全都含糊再一起,他瞇起眼睛,逆著夜店閃爍的燈光認出是今天早上像是變了個人、在會議上好好地對著整個團隊誇獎他的上司,「怎麼又是你⋯⋯你走開——」
「走了然後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讓人撿屍嗎?」陸子仁冷著語調,伸手又要去拉酒醉的下屬,卻被對方一把推開。
「我⋯⋯我也是有原則、嗝、原則底線的——」說話的時候中間還打了個酒嗝,徐禹亭撥開抓著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在自己胸膛上,聲音也放大得彷彿是在宣誓,「我的原則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絕對不泡身邊認識的人。」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陸子仁幾乎以為對方已經要清醒了,徐禹亭下一秒卻又直接趴倒在桌上,要不是他反應迅速,那個笨蛋的鼻子早就直接撞在桌面。
他花了點力氣拉著徐禹亭的肩膀,用肩膀撐著對方,中間徐禹亭還不安分地拍打著他的後背,「你、你這個面癱王,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啊你說——」
被煩得沒有辦法,陸子仁只得耐著性子,像是哄小孩一般,「沒有。」
「那你就別、別管我——」
徐禹亭得到答案,又開始扭動身子要坐回座位,一個身高一百七十幾的大男人動來動去,弄得陸子仁也重心不穩,兩個人差點就要跌成一塊。
最後還是陸子仁跟旁邊的服務生示意,請對方開了間隱密一點的包廂,好讓他暫時把他酒醉的下屬給丟進去。
「來、來這裡幹嘛,我還沒找到想要的——」
大概是在夜店流連忘返過太多次,即便是酒醉情況下,徐禹亭憑藉著他臉頰躺著的觸感就辨別出這是夜店包廂裡的沙發。
而聽見這句話更體會到徐禹亭是個玩咖的陸子仁臉色又更黑了幾分。
「閉嘴,不然我就把你綁起來丟到外面的水溝裡。」
他鬆開繫著的領帶,隨手一抽就把領帶扔到徐禹亭身上,自己也坐到還空著的單人沙發上。
早上處理工作已經很累了,沒想到處理一個醉漢更累。
他單手扶著太陽穴,看著隨手扯過一個抱枕蹭了蹭就要開始睡覺的徐禹亭一眼,對方臉上的潮紅還沒有退去,反而因為經過剛剛到包廂這一路上的拖拉而變得更加紅艷。
「徐禹亭。」
「嗯⋯⋯?幹嘛?」
「你說你的原則是不泡身邊認識的人?」
「嗯啊,怎麼了?」
「那如果我想泡你的話怎麼辦?」
皮革沙發傳來摩擦的聲響,朦朦朧朧中徐禹亭覺得有道陰影籠罩到自己面上,他蹙著眉頭,把手上的枕頭往撐到自己上方的人臉上一塞。
「不行,也不給泡——」
「為什麼不給泡?」
「不行就是不行。」
「你的原則裡頭又沒有這條。」
酒精上頭讓思考能力大幅下降,一場爭辯如同小孩子吵架,徐禹亭不滿地撅起嘴巴,「那現在起原則裡面、⋯⋯裡面就加上這條。」
意識實在是太模糊了,他甚至都沒有辦法確定頭頂上是不是傳來一聲嗤笑。
「就你囉囉唆唆,麻煩得要死。」
他正想反駁他才不麻煩,但下一秒他的呼吸就被堵住了。
比起夜店裡面開得過強的冷氣,這個吻滾燙得不行,溫暖的體溫摟住他,炙熱的吐息落在他的臉上,在無法思考的情況之下,徐禹亭只覺得自己彷彿在寒冬裡面獲得一件禦寒用的棉被,他伸出手來,將在自己身上的人壓得更貼近自己。
而對方彷彿也受到鼓勵一般,讓伸進口腔的舌頭入侵更深處的地方。
「⋯⋯你才麻煩,你全家都麻煩。」
他在吻的間隙喃喃抱怨,臉頰肉隨即被報復性地咬了一下,留下一圈不明顯的齒痕。
「是,我麻煩,那麻煩可以泡你嗎?」
「⋯⋯唔、不可以。」
「那什麼才能泡你?」
「嗯⋯⋯身高至少要有一八五,要有六塊肌,長得聰明一點、嗝——」徐禹亭昏昏沉沉地列著
條件,中間又打了個嗝,換來鼻頭被捏了一下,「⋯⋯但不能比我好看吧?」
「那我好看嗎?」
「差、差我一點吧。」
「那我符合資格了,可以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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