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烏斯,你一定什麼都不記得了。」他深吸一口氣,空氣流進了他的肺,和那些他想說的話一起醞釀了很久,閉起那雙兇惡的三角眼,他繼續說,「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那些事情你不用再經歷一次了,這樣就好。」
他的話與其像是對我說的,不如說是他在對自己說話。
什麼事情、什麼這樣就好,我不懂他在說什麼,「昴,我不懂。」
「沒關係。」
「——可是你可以告訴我。」
我急忙地說,在他句子的尾音還沒結束的時候,他眼裡盈滿的情緒我無法無視,我不知道他是經歷了什麼樣巨大的苦痛,才會使他的眼神充滿無奈,彷彿在告訴我,尤里烏斯你無能為力,你什麼也做不到。
「我是皇家團的騎士,只要你有什麼困難,只要我能動用的資源,全部都可以拿來幫你,包括我自己,就像我們上次合作的那樣、我可以當你的支柱,只求你告訴我——!」
他看著我,神色有些恍惚,看起來像是驚訝於我說的話,露出了一抹很小的笑容,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有著小小的滿足感。
「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我說真的,一直都沒有改變啊,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不管什麼時候都那麼給力啊,」他不好意思地抓頭,又用力拍打我的肩膀,像每一次制定完作戰計劃後習慣的互相勉勵那樣。
——尤里烏斯,永遠都會站在菜月昴的身邊。
只要你有問題,我幫你擋,如果你的面前站著敵人,我會為了你揮劍。
只要他可以了解到我永遠都是站在他身邊的,這樣就夠了。
「謝謝你啊,尤里烏斯。」
當我正高興著他終於了解我的話的時候,聽見他接下來的話,我瞪大了眼。
「但抱歉,我不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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