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 of page

[MHA][轟爆]練筆三篇極短

  • 作家相片: 鳥奕
    鳥奕
  • 2021年8月23日
  • 讀畢需時 4 分鐘

1.

「……我只是覺得你可能會需要我。」


轟焦凍吞吞吐吐地,好不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爾後欲言又止地抬起眼,帶著些許猶疑不定地望著爆豪勝己——他本來以為他會爆發,直接對著他大叫,就像平常做的那樣。

然而爆豪勝己只是站在原地,以不帶打量的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似乎正在等待他把那些未盡的話繼續下去。

這時候他才發現他們之間原本至少五米以上的距離已經被拉近不少,幾乎是只要他再跨一步,就能夠與對方的腳尖相互碰觸的程度。

自己不可能忍受得了這種注視。從來都不行。他不說話就會在這目光之中被割得四分五裂,無論什麼、任何他想要隱瞞起來的、埋入土內任其腐爛的,最終都會在那些散落的碎片中被暴露出來。

所以最終他還是垂下肩膀,任由挫敗狂亂地腐蝕自己許久,最後才以幾近無聲的音量喃喃開口。


「不需要也沒關係。」


他努力將字句擠出喉嚨,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臟拉扯出來。

「我需要。」


---



2.

製造出火焰的人站在中間,異色瞳孔在火苗最初竄起之時就已失去焦距,爆豪勝己好不容易從先前的精神力震盪當中穩住自己,抬起眼就見著眼下情形。

從轟焦凍身上放出的精神力化作了無數條帶著刺的藤蔓,一層一層包裹住他,蒼白的肌膚從破損的衣領露了出來,藤蔓攀附而上,頃刻間便拉扯出無數血痕。

爆豪勝己捂著流血的手臂,跪在地上迎向滾燙風浪,燃爆的聲響在他身後一陣一陣,幾乎要將他吞沒。

在那裡,他只能看見屬於轟焦凍的鮮血慢慢地從迸裂開來的皮膚上流下,並在極高的溫度中快速蒸發,染出漫天紅色的、消不去的火。

——就和他的眼睛顏色一樣。


---



3.

他以為流出的會是鮮血,或至少是和那雙眼同樣鮮豔的東西。

但當他真的見到殘留在爆豪勝己臉頰上的那抹透明,他才意識到原來那個傢伙實際上和他沒什麼不同。

那天轟焦凍才剛從機體底下退出,便看見他負責的駕駛員不發一語地出現在自己上方,他馬上就辨認出來對方肯定在努力壓抑著對他大叫的衝動,因為那張好看的臉此刻扭曲得像是剛輸掉了場立體模擬戰役(即便那從未出現)。

他蹙起眉,耙過沾染上不少髒汙的頭髮,坐在他剛躺著的那塊木板上,「有什麼事嗎?」

轟焦凍的語調如同過去為爆豪勝己進行機體調整時那般不慍不火,完美無缺地隱藏起他因為徹夜工作而泛起的不耐,然而後者仍然死死瞪著他,在聽見他的提問之後未發一語。

從太陽穴傳來的抽動感不斷提醒著他自己徹夜未眠的事實,轟焦凍嘆了口氣,不想繼續在這種無意義的對視當中浪費時間,他低下頭來將散落在四周的零件收進工具箱,單手撐在地上準備站起。

出乎他意料之外地,爆豪勝己在他施力站起的那刻揪住他的衣領,將重心不穩的他硬生生地壓在剛維修好的機體上。他還來不及為了撞到的後腦勺發出痛呼,爆豪勝己就已經開了口,劈頭便是句不明所以的話。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幾乎是壓著聲音擠出這句話,肩膀因為過於用力而輕微顫抖,呼吸聲因為氣息不穩而變得粗重,他在那疊舊資料當中所理解的,屬於駕駛員轟焦凍的無數榮光,在他接觸到的那一瞬間變成無數嘲諷與譏笑環繞在他四周。

轟焦凍過去對他的放任、還有那些隱隱約約的視而不見,在那些偉大事蹟之下意圖都變得昭然若揭,他不能控制自己去想像在那些被血染紅的日子中,轟焦凍是如何獨自操控他現在乘坐的那台機甲,在一次又一次的夢魘中成為人們認為的英雄。


「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爆豪勝己聽見轟焦凍這麼說,他以平靜無波的目光注視著他,聲音冷漠得像是那些過往和他絲毫無關,連緬懷都嫌浪費。


「能怎麼樣——」他聽見自己放大的聲音,撞擊在機甲的合金外殼,產生空谷回音,發出泣訴與哀鳴,「那你他媽的就不要用那種噁心的眼神看我——!」


一道更大的金屬撞擊聲從旁傳來,爆豪勝己抽回緊握的拳頭,鮮血滴滴答答,在他腳邊匯聚成淺淺的一灘,「少瞧不起人了——!你沒有念想你還整天龜縮在這——」


他一下子飛了出去,整個人重重地摔到不遠的地面,轟焦凍扯了扯被拉皺的工作服,走過去看著仰躺在地上的爆豪勝己——除了流著血的手外,臉頰也出現了大片的瘀青與紅腫。


「等一下記得去找八百萬給你包紮。」


他轉過身,不願去想自己忘記控制力道的事,拎起工具箱抬腳便要離開,卻沒想到從腳踝傳來一陣阻力,阻止了他的步伐。


「從來沒有看著我的人講這種話……」爆豪勝己還在地上,只不過是從仰躺變為俯臥,他幾乎不可控制地大笑起來,笑到要喘不過氣,眼眶卻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你他媽倒是看著我——」


那一刻一粒晶瑩從爆豪勝己的眼角滑出,本來在他的動作之下難以察覺,卻不知怎麼地被轟焦凍給捕捉,他看著那粒水珠滑過紅腫的臉頰,最後隱入衣領,一股異樣的情緒猛然湧上。

有什麼東西腫腫脹脹地塞在他的胸口,胃裡的蝴蝶無法向上飛舞,而他亦同。

緊握著他腳踝的手鉗住了他,在那尖銳的目光下他無法回應爆豪勝己的要求。他被困在原地,如同他離不開他的機甲。

他每天執意保養它到深夜,然後在無人的黑暗角落裡頭想像著它動起來的模樣,多麼奪目耀眼,多麼光采動人。

受了傷的那條腿又隱隱約約痛了起來,幾乎橫跨整條小腿的疤痕顯而易見,就隱藏在他工作服長褲的褲管之中。

但他分明已經痊癒,又怎麼會痛呢?




最新文章

查看全部
[MHA][轟爆]那些不為人知的。

——在那個瞬間,他感覺自己心臟忽然地驟停,彷彿和整個世界一起變得靜止。 夕陽西下,變得橙黃色的陽光從車廂窗戶斜斜灑落,將轟的背照得暖烘烘的--接近尖峰時段的座位選擇不多,他特地把不會曬到太陽的位置留給爆豪。 興許是被最近的社會輿論影響,帶領他們的暴力虎鯨著意將訓練份量加重許...

 
 
 
[MHA][轟爆]萬聖trick or treat

01. 今天是十月三十一日。 偌大的霍格華茲禮堂早已掛上許多橘色的彩帶,由黑色的紙摺成的蝙蝠如同弩箭快速在半空穿梭,搞得學生們不得不一邊用餐,一邊拿出魔杖,將這些針對他們腦門而來的蝙蝠驅趕離開。 「噗唔——!」 「喂爆豪君! 你又欺負小久!」...

 
 
 
[MHA][轟爆]第二顆鈕扣

畢業季節,櫻花飛舞,粉色的花瓣落了滿地。爆豪在送走抓著他各種拍照留念的派閥三人之後,獨自一人留在學校的某一處角落。 並不是他和其他人不同,在畢業典禮之後不需要去找父母交流,而是他早早打聲招呼後就溜到這個地方,等待著另一個必定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轟焦凍。...

 
 
 

Comments


bottom of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