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轟爆]一切皆是愛
- 鳥奕
- 2020年10月12日
- 讀畢需時 5 分鐘
噓,一切皆靜止。
*
沿著旋轉樓梯下去,皮鞋鞋跟踩在石階上頭發出規律的聲響,身後的披風劃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紅色那一側的髮被梳起,露出底下的傷疤。
這裡是城堡的地下室,平常無人會踏足此地,上頭鐵製窗戶外月光迷濛,人們總說月暈而風,城堡外邊無光的森林中窸窣作響,那是樹葉彼此摩擦發出的聲音。
站定身子,他在搖曳的燭火之下瞇起好看的眼。
面前是製工優良的一座牢籠,他將手中的蠟燭放置一旁的燈架上,最裡頭坐著一名青年,大半個身子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下,暴露在光當中的僅有一只傷痕累累的右手,塗黑的指甲已經磨損,指尖也滿是血污,隨著男人的靠近,他仍舊低著頭沒有動靜。
轟緩步走近,脫去白色的手套隨手往口袋一塞,又從另一側拿出牢籠的鑰匙,往籠上掛著的大鎖插了進去。
他踏進籠內。
「勝己。」
青年抬起眼,一雙充滿憎惡的猩紅雙眸在黑暗中恣意燃燒。
銬住雙足雙手的鎖鏈拖在地上發出細微聲響,若是細瞧,還能見得被喊為勝己的青年身後一條毛茸尾巴直立豎起,頭頂上兩只獸耳也高高挺起,喉嚨發出含混不清的低吼,他弓著身子,威嚇著面前的男人。
然而一切皆徒勞。
男人只是蹲下來,伸出手順了順他凌亂的金髮,「勝己,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樣。」
「少廢話!不喜歡就放我出去!」
「這可不行。」
原本放在頭上的手滑到了頰側,指腹摩擦著上頭的髒污,卻只是讓原本一點的污漬暈染開來,正想著該怎麼做時,一道勁風從旁招呼而來。
向後推開兩步,轟捂住臉上被黑色指甲劃出數道血痕的傷口,原本看著青年的溫柔眼神變得銳利,嘴裡的尖牙在昏暗的燭光下彷彿藏在暗處的兇器。
「⋯⋯是不聽話的孩子呢。」
他打了個響指,青年身軀立刻大力震了下,壓著胸口跪倒在地,從口中嘔出大量鮮血。豔紅血液染紅蒼白的唇,明明姿態狼狽卻盡顯奇異美感,粗大的鐵鍊再次發出撞擊聲響,像是宣告晚宴的開場曲。不知道從哪摸出透著詭譎橘色的玻璃瓶,轟再次打了響指,蹲下身,掐著青年的下巴將裡頭的液體全數灌入。
「聽話就不用受苦,勝己,我以為你會懂。」
「咳、⋯⋯鬼才要懂⋯⋯你給老子灌了什麼——!」
「管它是什麼。」轟說,異色眸子中妖異光芒隱約閃爍,「就算是毒藥,你不也已經吃了嗎?」
「你——!」
「不過我不會殺了你的。」他說,右手仍舊保持掐住的動作,傾身向前,將自己的頰貼在對方的臉,狼人比自己還高的體溫不斷傳來熱度,他為此感到饜足,發出淺淺的一聲嘆息。
不會殺了你的,勝己。
我愛你。
*
衣物被褪去大半,精壯結實的肌肉暴露在空氣當中,挺直的性器被掌握在面前人的手心當中,他只能咬緊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點會讓對方感到愉悅的叫聲。
口中的血腥氣味在先前的舔吻中已經消散大半,取而代之的卻是他痛恨的這個傢伙,自己被迫吞嚥下對方的唾液,他覺得自己內臟腸子都被對方玷污一般,恨不得將自己直接開腸剖肚,把一切全都拿出來淘洗一遍。
還有那橘色液體,他幾乎能感覺到自己因久未進食而空蕩的胃正快速地吸收裡頭的成份,無論那是什麼,都開始讓自己渾身發熱、意識模糊。
他覺得自己很快地就連思考都要被奪去。
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但放大的感官卻又一而再再而三地將所有歡愉的浪潮全數打在他身上,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被舔弄的乳首,因充血腫脹而在空氣當中挺立,上頭水漬反射燭火有淫靡的光,面前那個混蛋套弄著他,他幾乎要忍耐不住。
眼眶內噙著生理性淚水,他在一次劇烈的顫抖之後射出,性器頂部一抽一抽地,幾點白濁濺到臉上,他大口喘息,聽見旁邊鐵鍊咣噹作響,自己四肢的鐐銬都被解開。
原本是一個最佳的逃跑機會,他卻全身乏力,只能留在原地坐以待斃。
他看著男人又再次靠近自己,他渾身顫抖,極為勉強才用雙手撐著殘破的身體。
「陰陽臉,你到底想做什麼?」
「勝己不需要問的吧,還是你已經忘記了?」
——你是屬於我的。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你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
既然愛他,為什麼強留他在這窄小陰暗的牢籠,以愛為名,實為豢養。
城堡外頭一片安寧,地牢內的他們卻像是狂風暴雨。
修長的手指在疲軟的性器上頭來回滑動,低沈嗓音狹帶濕潤水氣在耳邊呢喃著愛語,像魔鬼的誘惑,引人一步一步踏入深淵,走入地獄,直墜無間地底,再也無力生還。
爆豪感覺自己被翻了個身,調整姿勢,然後是鑽心刺骨的疼。
他繃緊身子,血腥味又再次佔據了他的嗅覺感受,後穴止不住地收縮,企圖將闖入的異物排出。他聽見後頭傳來一聲悶哼,血族總是冰涼的手掌覆上了自己的脊椎骨,像是在安撫受驚的幼貓一般,輕輕地來回撫摸。
動作溫柔細膩,讓他恍了神,幾乎要想起他們初遇的那個恬靜午後。
也因此當轟開始動作時,他忍不住叫了出來。
恐懼、痛苦、無力、迷惘、歡愉、快樂。
所有的情緒交雜一塊,腦子卻只有大片空白,從後邊傳來的撞擊讓他一次又一次攀上高峰,象徵著本能的尾巴緊蜷著對方扶在他臀部的手,手指與腳趾都在顫抖著快樂,他控制不了自己,只能抓著對方鋪在地上的披風,彷彿一名溺水之人緊抓著浮木,將自己的臉深深埋入裡頭,把止不住的嗚咽聲悶在其中。
身後人的胸膛貼近他的背部,舔舐上頭結痂的圖騰傷疤,刻在生命上頭的束縛提醒著他曾逃離的事實,而那些癒合中的傷口就是下場。對方非人的溫度讓他覺得冰冷至極,仿若幻覺仿若虛構存在,他的名字被一聲又一聲喚著,縱使包裹其中的情感醇厚濃烈,他仍覺得自己身處極寒之地。
他們都是被世界遺棄的存在,理當互相依偎,理當互相取暖。
但他卻又不是這麼認為,狼族生性愛好自由,不願受到任何事物的禁錮,永生的詛咒他不想扛,那人卻恣意扭曲他的意志,逼他留下。
他想起自己被迫吞下的血液,溫度就像他第一次見到那個混帳傢伙感覺到的同樣冰冷,有些人不管怎麼捂也捂不熱,又或者他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轟焦凍是怎樣的一個人,不然他也不會告知對方自己即將前往想象中的廣大草原,使自己淪落如此下場。
一切若是夢多好。世界上彷彿只剩他被踩踏破碎的靈魂是真,刺在他體內的兇器卻又過分滾燙,不斷提醒他現實並非夢境,最後湧入體內的那道熱流,更像是岩漿般灼傷了他。
殷紅色的眸逐漸失去焦距,身子無力摔倒一旁,在潔白肌膚上擦出傷痕。
只有現實才會受傷,才會疼痛。
他知道,他應該知道。
他倒在地上喘息,當模糊的視線裡重新出現那個他憎恨著的半身混蛋時,爆豪用著乾澀沙啞的嗓音對著他說了話。
「⋯⋯我恨你。」
然後對方只是靜靜地勾起唇角,寵溺地撫摸他汗濕的瀏海,挑起一個淺淺的微笑。
「沒關係,我愛你就好。」
一切皆是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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