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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轟爆]Look at me.

  • 作家相片: 鳥奕
    鳥奕
  • 2021年8月23日
  • 讀畢需時 5 分鐘

那幾乎是他少數可以自己獨處的時候。

一個人靠在電車座位旁的玻璃上,隨手選定一首無論什麼曲子,掛上耳機,輕柔的電吉他音樂流入耳道,和從電車窗戶灑進來的金色光流融在一起。爆豪勝己低著頭,逆著光線漫無目的滑了滑手機,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這已經是他無數次這樣做了。

他知道自己為何養成這個習慣——為了隔絕那些路人雜魚的閒言碎語。在體育祭之後他那足以被記載到人生恥辱的勝利被播送到全國各地,路上隨時都會有人談論他,討論他個性的強大,也討論他暴躁的脾氣。

他不在乎,誰想理會和自己人生毫無關係的人的評語,然而風言風語沒有停歇。神野事件之後那些討論益發猖狂,很多人覺得他會失敗,更不用提往後的發展,他曾為此爆發過幾次,不過更多的時候是被阻止。

他以無法察覺的弧度悄悄地抬起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看起來被車廂內的人流擠得不太舒服的傢伙。車內擁擠,那傢伙的領帶不像往常那樣整齊,雙色的頭髮上也因為早先補習的關係而變得亂糟糟的,會被無數少女們尖叫的臉上也被繃帶貼著。

爆豪在瀏海底下的陰影裡頭翻翻白眼,想起自己剛才的用詞。

幾乎獨處。

他再次垂下眼簾,有一沒一地滑著手機螢幕,讓思緒繼續在腦袋裡旋轉。

現在他旁邊總是有個傢伙會在他爆發前壓著他,用著近乎滑稽的嚴肅語氣告訴他要對路人禮貌。那些人又何曾禮貌過?他不禁這麼想,想大聲用力地反駁,但那該死的放水混蛋又總是會在他開口之前,在不禮貌的路人面前維護他。

每一次。他想,就像他們之前遇到的、幾乎破壞他們校服上衣的那場襲擊一樣。

聽起來莫名,但轟是那個非常難得真的在注視著他的人。

轟知道他的成果不是只靠天賦,知道他用心鑽研的招式,在戰鬥中也能順應這些技巧和他搭配,兩個人一起併肩作戰。

那感覺非常好,好到有時候他會忘記總是選擇單打獨鬥的自己,而這也是過去所有與他人的合作之中從未感覺到的。

轟焦凍真的看到了那一些世人看不到的、屬於爆豪勝己的真正一面。

一種奇異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油然升起,迅速膨脹,並且快速地將他包裹。那感覺輕飄飄地,像是一種召喚,他感覺耳機內的音樂被剝離開來,只留下身體裏一聲又一聲的呼喚。

去看看轟焦凍。就像他看著自己。

那種衝動越來越難控制,轟替他說話的內容一字不漏地在耳畔盤旋,自己的心臟像被吹滿了氣,鼓鼓脹脹抵在胸口,讓他難以呼吸。

列車即將關門的警鈴穿過人群,更像是對他個人的警示,爆豪捏緊手機,在倉促之間連忙滑開因為發呆而鎖上的螢幕,他很快地點開歌單,試圖用一首鼓點更為強勁的樂曲拉回自己的注意力。

然而尚未等他完全平復下來,他便感覺到那些用以鎮靜他神經的音符正在離他遠去。

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離他更近的距離──近得可以稱得上是親密友人──他的右手拎著他摘下的、左側的耳機聽筒,以毫無掩飾的擔憂眼神凝視著他。


「爆豪,你沒事吧?」


他被突如其來的接觸嚇了一跳,一朵煙花在他腦子裡炸開來,爆豪看著那雙倒映著自己臉龐的眼睛,暈眩的感覺充斥全身。

他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看過的祭典煙火。那應該是湖藍色的,他不著邊際地想。

他在原地怔了許久,直到轟焦凍又問了一次,爆豪才想起要回覆。


「什麼?」


「你剛剛看我了。」轟說,沒有錯過爆豪眼中閃過的訝然,蹙著眉頭,小心翼翼盯著對方,「然後你表現得好像……很困擾?」


「我、……」聲音才剛出來,爆豪就意識到這裏不是個大聲喧嘩的好場合,他連忙煞住自己,壓著喉嚨,湊過去在轟的耳邊,對著他低聲嘶吼,「我沒有──!」


轟不贊同地看著他,伸出空著的左手,抓著爆豪的肩膀一把拉過。

現在他們的臉近得幾乎要貼在一起。


「你有,」他說,「我一直在看著你。」


那股感覺又湧了上來,在轟的嘴唇貼上來的時候。沒太多人注意到他們,爆豪仍聽見了來自周圍的吸氣聲。

有太多的人認識他們,但那些都不重要,就像他不去理會那些冷嘲熱諷。

他感覺轟吸吮過自己的下嘴唇,舌尖沿著唇形弧度輕輕滑過。轟的口腔內溫溫熱熱,像他身上幅射出來的蓬勃熱量,爆豪甚至懷疑是不是下一秒火焰就會從左半邊冒出;他感覺他們的呼吸與心跳幾乎貼合,兩顆心臟在彼此的胸腔內強烈跳動,熱切地朝向對方撞擊,彷彿這樣他們就能夠更加靠近。

然而打破一切的是不知從何發出的女性尖叫,車廂內的多數人終於發現他們。轟像是被擊中般將自己扯離開來,並在電車開門之時撥開人潮,將尷尬且即將對人群爆發的爆豪拉了出去。


「陰陽臉!你幹什麼!」


電車很快的載著人走了,剩下他們站在月台。爆豪大力地甩著被轟握住的那隻手,卻因為對方力道實在太大而沒能成功。

隔著兩隻手臂的距離,爆豪惡狠狠地瞪著轟的背影,剛才接吻的感覺幾乎要消失,只剩下惱怒與挫敗。


「轉過來看我。」他大聲地說。


對著他的背脊僵了下,手腕上的力道也被縮得更緊,然而轟還是沒轉回來看他,爆豪捏了捏自己的鼻樑,企圖把體育祭時眼中無他的轟給趕出自己腦袋。


「看著個屁,放水混蛋──」尾音被他拖得很長,爆豪覺得自己疲憊無比。他才被填滿的心臟開始變得空洞,無論那裡曾經有什麼,現在都被一針戳破,而這全都是該死的轟焦凍的錯,「沒想看著我的話就給老子放開!」


然後他又再一次被吻住了。

這次遠比上次激烈許多,轟幾乎可以說是咬住了他,嘴唇以嘶咬的力度摩娑過他的,舌頭則在粉色的牙齦上來回滑動。他是如此簡單地就打開他的防禦,爆豪感覺自己正在被瘋狂掠奪,嘴裡每一寸柔軟的肉都在被佔有,他被高燙的熱度及冷冽的霜雪同時夾擊,而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會以無論何種形式融化於此。

在不知道過去多久的時間後,爆豪被放了開來,他們的額頭貼在一起,轟那雙好看的異色瞳孔注視著他,認真得近乎虔誠,像是要把對方刻在自己眼底。


「從那之後,我一直都看著你。」


那些逝去的感覺逐漸爬了回來,以一種更強韌的姿態,在心臟破土扎根,恣意生長,最後形成滔天巨樹。


「不會再放水了。」爆豪聽見轟這麼說,「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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